“她说这是张满脸痛苦的脸。”
“是这样。没错,我也这么认为。那么你终究还有什么疑虑?”
“不,没有。他无法摆脱痛苦的折磨。在生命的最后两年里,他一定遭受了意外而又沉重的打击。原本每一件事都进展顺利:英格兰已稳定下来,内战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脑海中,国泰民安,贸易兴盛,一片繁荣的景象。从米德尔赫姆到温斯利代尔,远望过去,风光肯定怡人。然而,在短短两年间——他的妻子、儿子、和平。”
“我知道有一个他当时并未遭受的痛苦。”
“哪一个?”
“几百年来,他的名字引起一片嘘声,成为尽人皆知的笑柄。”
“是这样,那才是令他极度心碎的痛苦。我个人发现了确凿的论据,能证实理查清清白白,没有任何篡位计划。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,是什么?”
“论据是当斯蒂灵顿透露消息时,他势必会召集来自北方的军队。如果他事先知道斯蒂灵顿要说的任何内情,或计划让斯蒂灵顿帮他捏造假话,他将会亲自率领军队,即使不前往伦敦也会就近前往伦敦周围诸郡。他先是给约克镇寄了一封加急信,又写信给他的内维尔表兄弟。这是他对斯蒂灵顿的自白完全措手不及的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