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成了家喻户晓的评论家,偶尔为报纸写个专栏,时不时还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一些电视访谈秀。那个年代,人们对自己的成就和成功都更加低调,更加小心持重。不像现在,我都说不清过去这十年里有多少次被邀请参加什么“真人秀”了。天哪,这也真够离谱的。这些活动艾丽斯都一一回避了,不过倒是挺适合我的。她不喜欢引人注目,也低估了自己对我那些书的成功所做的贡献,她总说我的作品才更为重要,她只是胡乱涂涂鸦罢了。她总是怯怯的,甚至都不希望人们知道我们是一对夫妻档,生怕自己会因此“被逼着上电视”。她这样真是太贴心了,而这也意味着,很多时候,我仍能以貌似单身的身份继续我的生活,这样一来也确实有不少好处。实话实说,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贤内助了。
1986年,在我们结婚后的第四年年末,艾丽斯的母亲突然去世了。真是上天保佑,我实在无法忍受老人家。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自己现在也正慢慢步入老人家的行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