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还需要做些什么来占得先机。
“西蒙哪儿去了?”他转身问道。
“他呀,还不是像简那样,”她回答道,“午餐总是迟到。不过马上也该回来了。”
事情进展至此,还算一帆风顺。可他到底还是看得出,碧让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,像是被他抽了一鞭子似的。西蒙没有来迎接他;西蒙没有在拉特切兹迎接他;这个西蒙,想必是块难啃的骨头。
还没等他继续发问,碧冷不防地夺回了主动权。
“你可以随意使用这间房的卫生间,只是用热水的时候得留个心眼,听见了吗?烧水的燃油有点儿问题。好了,洗洗手就下来吃饭吧,佩克夫妇捎来了些自家酿的雪利酒。”
“他们不过来吃午饭吗?”
“不来,他们要晚上才过来一起用晚餐。午饭咱们家自己吃。”
她看着他转向第四道门,原来他清楚育儿房的卫生间位置,这才欣慰地走了出来。他心里自然也明白其中缘由:都因为他对这幢房子的布局成竹在胸。可是这顺风顺水反倒让他心生愧疚,坐立难安。在他看来,糊弄桑达尔先生——以及坐在对面、恨不得用眼光在他身上凿出个洞的那个从爱尔兰来的王室法律顾问,是一回事;还是一回饶有趣味的事儿。可要蒙骗碧翠丝·阿什比完全就是另一码事儿了。